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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style Plus  /  只談音樂 - 朱紫嬈
03 Jan, 2016    By Jonathan Wong

只談音樂 - 朱紫嬈

朱紫嬈是一個很Hard core的音樂人,夾Band出身,大學讀音樂,再晉身成為歌手,不過她要行到今天的音樂路,原來一點都不容易。

 

text JON WONG

photo OMA LAI

wardrobe NOVELTYLANE

styling JOSH@INLOVEWITHDOTDOTDOT

venue:LA CUCINA ITALIANA

 

H=HIM

K=朱紫嬈 Khloe

 

H:妳是哪時開始進入音樂的世界呢?

K:可以由我小時候開始說起,我十多歳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夾Band。但是我的樂隊有五個人,其中有四個都是男生。有兩支結他,一支低音結他,和一個鼓。我就是主音了。但是我們是為了玩音樂玩音樂,沒有想過要成名做歌手。因為要練習的關係,我們參加了很多比賽和表演,那時參加比賽完全沒有想過會贏。再問一次於香港會議展覽中心的比賽中,比賽完了之後,我們已經走了出去看展覽,完全沒有獲勝的打算。怎料卻是我們的樂隊贏了冠軍,我們就要老遠的下回去接受奬項。除了贏得冠軍之外,亦都贏得一紙合約。因為當時我年紀還小,覺得簽合約這些東西應該由家人幫我看看才安心,所以就給他們處理了。當談簽約的時候,我剛好有其他事要處理,就由家人幫我去傾,結果卻是,家人幫我將合約推卻了。我很憤怒很不高興,因為這張合約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合約,而是整隊樂隊一起辛苦,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贏得回來的合約。我那時足足嬲了媽媽一個月(笑)。

 

現在回想起來,我是明白的。作為爸爸媽媽,都是想孩子們多讀好書,專注在學業上。當時爸爸媽媽不支持我,我可沒有辦法,但是我的樂隊,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之後各散東西了。團員們有些去了移民,有些出來工作養家,我自己則選擇了讀書,大學主修音樂,因為我自己真的很喜歡音樂,再加上,我這是時讀書,家人沒辦法批准(笑)。

 

H:那隊樂隊玩的是什麼音樂?

K:有玩 Skid Row、Guns N' Roses,有Rock 有Pop等的歌。

 

H:在大學讀音樂,跟玩音樂很不同吧?

K:有些科目跟自己所想的時間不一樣,例如音樂歷史等等,不過這些都是我喜歡的東西。在那幾年間,我也遇到不同的機會,但奈何屋企人不甚支持。都我出來當歌手的時候,我是簽約給 Paco,由朋友介紹認識的。那次我很奇怪,為什麼這次我爸爸媽媽不會反對我當歌手的呢?

 

H:是否因為很多歌手都恭賀在台上多謝Paco?

K:我初時都以為這是原因,因為他很出名,和是一個很好的經理人,他們會比較放心。都我出道一年以後,有一次跟父母食飯,他們就告訴我,原來他們有一次跟團去旅行的時候,他們認識了一位團友,是李克勤的媽媽,兩位媽媽在旅遊時就開始説自己的子女,當時李克勤贏得了歌唱比賽,亦都得到一份合約,都是在這個時候,準備到外國讀書,什麼都準備好,便機票也買埋。他很想當一個歌手,而她媽媽就給他這個機會,不會逼他去外國讀書。我媽媽聽到這個故事之後,就覺得我的背景很相似,有時間了一個比賽,但最後媽媽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所以,媽媽就給我放手去試了。跟李克勤的媽媽只是很談了幾句,但就是因為這幾句說話,讓我改變了很多,有了今天的機會做我想做的事。

 

H:假如沒有做歌手的話,你讀完音樂之後,出來會做什麼工作呢?

K:可以當個老師、表演者,或者唱古典音樂,通常都是做這些工作。

 

H:那你給我揀,我都會先選擇做個歌手啦!不過也可以算是時來運到吧,假如K:你之前不是被爸爸媽媽反對當歌手的話,之後,也可能遇不到黃柏高這個咁勁嘅經理人啦。那妳現在還有夾Band嗎?

現在已經沒有了,不過我還是很懷念當年那些感覺的。這可能是我的心結來的。以前嘉賓的時候你會很安心,以前在舞台表演的時候有隊Band會很放心,因為要是害怕的話,身邊有一班隊友一起害怕。即使現在我出道已有幾年了,有時候一個人在台上演出,也會偶爾覺得孤寂和害怕。

H:妳現在正在推出的新歌叫做「大愛」,是一首怎樣的創作呢?

K:這是一件很神奇的是來的,我之前在溫哥華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做友深,這個人真是很有心的。她有心的地方,是寫的歌都很正面,正能量很強。她寫咗首歌俾我,我覺得這首歌是很難得的。因為大家都知道,我所唱的歌,通常都是情情塌塌的歌曲,或者流行曲的曲式,所以當我一遇到這首歌的時候,我是很驚喜和高興的,很想唱這首歌,嘗試一下新的風格。剛好,這首歌給一個關愛機構聽到,他們覺得很適合,所以就用來做他們這一年的主題曲。那個關愛機構有一個活動叫做「大大聲顯關愛」,這跟我的歌是不謀而合,要將大愛的訊息大大聲說出來。要知道我們香港人是很少說「我愛你」這三個字的,總覺得很老套,但在外國,孩子們每天出門口時都會跟爸爸媽媽說「I love you」,我們則很少說「我愛你」這三個字了,我覺得我們無論是對我們身邊的朋友又好,和親人都好,都要說出來,我覺得他們是未必知道我們的心意的,不要以為在心中就好。

 

H:除了出新歌之外,你好像也會推出發燒碟吧?

K:是的,之前工作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做發燒碟的老闆,就是因為我在現場唱了歌,他就給我一個年底推出發燒碟的機會。

 

H:錄這隻發燒碟會作甚麼準備?

K:因為錄發燒碟的方式會跟錄流行曲很不一樣,我會將歌練到最純熟才走進錄音室。另外今次這隻發燒碟在選曲方面會不只唱翻唱歌曲,會有我的新歌在內,因為我們不希望在唱了發燒碟之後,歌曲路向就只唱舊歌,不唱新歌。我們很想進入Hi-Fi碟的市場,因為現在已經很少人買碟了,大家不是在網上用幾塊錢買歌聽,就是直接非法下載,另外這隻碟亦會在內地發行和宣傳,可以開拓新的市場,加油做好一點。

 

H:之前妳做了兩個舞台劇,那兩個舞台劇,都是關於什麼故事的呢?

K:上年7月,我參演了自己第一個舞台劇,名字叫做「那年五月」。它是一個60年代為背景的舞台劇。我的角色,是一個舞廳的歌女。在當時的社會中,歌女的地位比較低,我的角色,也會有一些感情缐。在當時的社會,會有一些人,走出來抗議,或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故事的背景,就是圍繞著這樣而發生了。在這套舞台劇中,會唱很多經典的歌曲,例如「不了情」、「何日君再來」、「明月千里寄相思」等經典的歌曲。為什麼會接到這個舞台劇呢?就是因為黎文卓先生,即以前歡樂今宵的監製他找我。當我一知道要做舞台劇的時候,我很擔心。因為我是一個動作綁手綁腳的人,我以爲我只懂得唱歌。後來黎先生告訴我不緊要的,因為我的角色是以唱歌為主,做戲的部份不用擔心,他會幫我補習,所以我就膽粗粗參與了這個舞台劇,當上了第一次女主角。

 

H:這套舞台劇的卡士也很有趣吧?

K:最開心是可以跟燦哥、魯芬BB等做對手戲,而這套舞台劇第一次演出時,還有細龜哥、大L哥、梁珊姐等前輩,讓我在他們身上獲益良多。我一開始是很緊張的,雖說那些歌都是經典歌,但我不是那個年代的人,所有歌曲而家要重新學習,比方說,不了情,就只識得唱最出名的幾句。最放鬆的是,在演出時,有燦哥和魯芬BB。燦哥他時常爆肚,每次說的話也不一樣,令到氣氛很和諧,但每次無論是表演或綵排的時候也要有心理準備。

 

H:燦哥會怎樣爆肚法?

K:我記得演出時有一場戲,當時一中男演員也在舞廳中喝酒,有大L哥、燦哥,和男主角。大L哥當時正準備斟酒,當時的動作只是扮斟酒,不用真的斟酒。燦哥見狀,就說:「你連酒蓋也沒打開,怎樣斟酒呢?」,這會讓演出的時候輕鬆很多。再加上魯芬 BB就更加熱鬧啦。

 

H:妳在現場的時候也會叫她BB的嗎?

K:我叫他做BB,她又會理睬我,大家也很開心,所以就繼續叫她 BB了。

 

H:遇着這些咁生鬼的演員,怎樣應付他們的爆肚對白呢?

K首先,你不會知道他們下一句會說什麼,這時候, 頭腦就要轉得快一點了。初時,我是不習慣的,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就跟他們一起玩埋一份了。

 

H:這個舞台劇的故事發生在60年代的暴動時期,是否很緊湊的?

K是的,這個故事是說我第一次嘅男主角的邂逅,我穿到像一個工廠妹的模樣。男主角是在工會教唱歌的唱歌老師,以為我是一個工廠妹,當時我在一場暴動之中經過,救回他一命,他不知道我在舞廳中是當歌來的。有一次,他出去抗議的時候,走到舞廳中避難,就跟其他主角們在同一桌,發現我在那間舞廳中唱歌。很驚訝,為什麼他喜歡的女仔會在舞廳中唱歌,做這麼低賤的工作。

 

H:這套劇幫你開拓了其他的舞台劇機會是吧?

K是的,做完這套劇之後,其他舞台劇就接踵而來了。之後就接了另外一個叫做「歲月無聲」的舞台劇,那是主要唱 Beyond樂隊的歌曲,剛在之前的六月尾完成演出。早前舞台劇的形式揀不一樣了。因為之前的都是前輩級演員,今次所做的對手都是年輕演員為主,故事都是圍繞着夢想,說一班年輕人在80年代中有中學生到之後成家立室的故事,當中以Beyond 的歌穿插整個故事。其實這個故事是很有意義的。因為他是說年輕人在爭取夢想的時候會遇到一些怎樣的現實生活來妨礙他們實現夢想。到底這些是真正的妨礙,還是只是自己的藉口呢?

 

H:之後「那年五月」這個舞台劇最近又重演呢!

K:是的,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因為一套舞台劇可以重演,證明了票房不錯。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什麼也擔心一大餐的人,能再一次演出這個舞台劇,就證明了我的演出沒有影響到這個舞台劇了(笑) 。

 

H:跟老前輩一起演出,和年青演員一起演出,有無什麼不一樣呢?

學到的事物就很不一樣了。前輩級演員會將他們的經驗告訴你,很多舞台上的事情都是能夠解決的,很多事情也不用太緊張。而跟年輕演員身邊能夠學到的,就是大家都很努力爭取想演好自己的角色,因為大家都是年青演員的關係,會有一種互相競爭的感覺,看見其他人做得好的時候,自己也要努力做好些。

 

H:自己有否想過,朱紫嬈是一個怎樣的歌手?

K:我是一個即使不知道在歌唱上能否做到很久,但總是知道音樂是我的生命,即使一天自己不再做歌手,我仍是會以音樂去做我的職業。或許我會去教唱歌、做幕後,或繼續寫歌,總之就不會離開音樂,當然,我是很喜歡唱歌的。